多快好省地达到目的,能算是领导力的本质吗?有效性之外,是否遗漏、忽视了对于评价一个领导者而言十分重要的维度?资本班阅读
很多人认为,“领导”一词,作为名词,说的就是政府官员,或者是一个组织中层级居上者。它和政治、权力、职权似乎是一致的,而“领导力”也只能在这些被称作“领导”的人身上体现。这种理解相当多见,实际上却是一种误解,对于我们培养人才也贻害颇多。
真正意义上的“领导”(to Lead),指的是领导行为、领导作用,而不是具体的角色,更不囿于一种层级的关系。
我们经常把英文的“Leader”翻译为“领袖”或“领导者”,把“Leadership”翻译成“领导力”,并与机构、组织相关联。其实,由英文“Leadership”引出的领导力概念,是传承了我国台湾地区的译法,通常将“-ship”后缀翻译为“……的能力”(其实“……之道”更精准)。“Leadership”这个抽象的概念很多时候不光是说技能技巧,更是相当强调品性价值观的内涵,在精神层面的影响与带领——能够促使众人挑战现状、推动变革。
实际上,人人都可能是不同情境下的领导者,而“领导力”本身(或者“领导之道”)与职务并无必然关联。即使一个人并不居要职高位,仍然可以作为一个领导者,发挥领导力,推动变革与进步。《沉静领导》(巴达拉克著,杨斌译,2003年第1版)一书中,曾列举大量的例子,讲述某些人虽然工作在基层或作为独立个体,仍然可以像领导者一样发挥作用、产生影响。
全球领导力不是要领导全球
清华大学苏世民学者项目提出,要致力于培养未来全球领导者(Future Global Leaders)、发展全球领导力(Global Leadership)。这里引入了全球化(Global)的概念,其实具有某种限定意义:特指跨文化、跨民族和跨国界;而并不是说这些人很厉害,都要当大官、要去领导全球。这些学者毕业后未来可能从事的工作林林总总——可以是学术性的,也可能是公共服务或商业领域。
全球领导力,描述的是他们在自己的岗位、事业和生涯中,有广阔的全球认知与驾驭能力,对全球共同面临的一些问题很关心并有志于探索解决之道。资本班阅读
某种意义上,“全球领导力”只是“领导力”的一种。例如,某国内知名企业在收购海外某公司之后,企业管理层与对方人员沟通合作时,就会明显面临全球领导力的挑战问题。而如果只是面对本乡本土的员工,相对来说,全球领导力的问题则不那么显性、显著,更多是普遍意义的领导力考验。加上“全球”二字,是一种更针对性、更具体的刻画,而非强调是更高级更精深的本领。
而全球胜任力(Global Competence),是指个人在国际与多元文化环境中有效学习、工作和与人相处的能力。2016年发布的《清华大学全球战略》,已经把培养学生的全球胜任力作为清华重要的人才培养目标。
培养全球胜任力,需要在认知、人际与个人层面进行多维度的学习与提升。与全球领导力相比,全球胜任力的概念更为宽泛,内涵更为丰富,甚至包含着一定程度的全球领导力在里面,但并不存在高下之分。不可以说,清华的A院系提出培养学生的全球胜任力,B院系提出要培养全球领导力,那么A院系就比B院系厉害、高明;这种比较,颇为滑稽。
领导力是每一个人都要做的事
领导力是每一个人都要面对,也都能帮到所有人的事情(Leadership is everyone’s business)。在现实生活中,即使是一个小人物,都有机会发挥他的领导作用。比如,当几个人同时被困在电梯里,其中一个人站出来激励并组织其他人有效应对困境,他自然就成了这个时刻的领导者,并不需要哪个组织机构来任命他。在大学宿舍、社团组织包括家庭等许多情况中,这种领导力是十分必需的,因为大家不需要依赖一个权威或有头衔的领导,却很需要能够发挥自己所具有的领导力或者领导潜力的人。
大学校园,其实是锻炼提升领导力的绝佳场合,因为大学生活是平层结构,这里没有走向职场后的很多头衔、资源。要想做成点儿事儿,就经常需要靠各式各样的自觉或激发出来的领导力来实现突破。即便在尝试中犯了错,大家的包容度也比较高,所以大学阶段真的可以把提升领导力作为一个重要的目标。清华在历史上和当下都出了很多各行各业的“有为领导”(未见得是“有位领导”),不是因为清华早早就开了好多领导力的课程,而是清华提倡“双肩挑”,重视集体、各类社团、和社会实践,提供了培养领导力的极好土壤。不夸张地讲,清华那些课程表之外的生活、实践、挑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