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样一本书,名为《这一生,至少当一次傻瓜》,应该算是一本励志书。书中讲述了一位名叫木村秋则的日本果农栽种苹果20年的故事,原本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,毕竟在中国有太多类似的果农,但是木村因为其妻子对农药过敏,然后又看了一本《自然农法》的书,他竟然决心不用农药、化肥来种他的苹果。
对果木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,农药在水果这一作物上起的作用可不小,就拿此前媒体曝光的山东烟台红富士来说,要想卖相好,直接给苹果套上个药袋,即使单纯地为了结出果实,大部分的果农也要用一些农药来解决捣乱的虫子。
显然木村的行为有些“傻”:不用农药和化肥,不除草,想种苹果树,本身就是不切实际的想法。更傻的是,他还把苹果当自己的孩子,经常跟苹果树“交流”。“我是靠种苹果生活的,我之所以这么穷困,是因为我让苹果痛苦,是我在折磨这些苹果。”木村说。因此,木村时常轻抚这些果树,向它们道歉,“让你们这么辛苦,我真的很抱歉。就算不开花也没有关系,不结果实也无所谓,千万不要死去。”
木村的女儿在作文上曾写到,我的爸爸是个果农,但是我从来没有吃过家里种出的果实——从木村开始尝试种苹果开始,到他在整个果园里看到7朵苹果花,最终采摘到两颗苹果,足足用了10年。这十年里,他穷困潦倒,惟一的稻田也被拿去抵债,他也不得不数次到城市里打工。
长不出苹果,他总觉得是他自己的错。那十年里,他不知道向苹果树倒了多少次歉,当然,有时也会有鼓励,“实在太了不起了,我知道你很努力。”而在开花的那第一年,喜极而泣的木村带着烧酒到果园里,浇了些到地上,跟苹果树对饮起来。在最初的四五年间,木村几乎每天都会逐个抚摸他那四个果园的800多棵苹果树,并和它们说话。那是苹果树情况最糟糕的时候,有些树已经开始摇晃,甚至一推就倒。
有人取笑他,有人说,木村终于疯了,木村充耳不闻。木村的心里满怀愧疚,他觉得是他把那些苹果树推入谷底。当木村摸着苹果树并对它们说话时,明明没有风,他却感觉小树枝微微地摇晃,似乎是苹果树在对他说,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。
木村种植的苹果几年都不会腐烂,只会自然风干
20年后,木村的苹果成了全世界最神奇的水果。他的苹果切成两半,放在空气中两年不腐烂,只是枯萎飘香成为水果干,专家连连摇头称不可思议。而东京的法国餐厅主厨则说,用木村苹果所作的料理,订位已经排到一年之后。他的苹果太好吃了,全日本人都在疯抢,“一生能吃到一次就好”。
面对铺天盖地的赞扬,木村却自嘲:“可能是因为我太笨了,苹果树也受不了我,只好结出苹果了。”
有人问:“到底木村对苹果做了什么?”
按照木村自己信奉的观点就是:苹果是主角,我只是帮助它生长,毕竟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靠自己开出一朵苹果花。那些为了让苹果树开花结果,而施肥,洒药的结果便是,结出的并不是自然的苹果,切开后,遇风即烂。
如果要说木村的苹果园与普通苹果园最大的不同,那便是在果园里,轻轻扒开浮土,你到处都可以看到果树的根须。普通苹果树的根系也就长到两三米左右,木村的苹果树则会长到地下20米。根深了,苹果与枝叶之间的联结也更有力。一次遇到台风,别人家的苹果基本全被吹落,木村的果园里80%的苹果仍在枝头摇曳。
在苹果树不开花的日子里,木村曾带着全家一起捉虫,虫子无穷无尽,每天捉了成百上千,果园里虫子的数量却丝毫没有减少。直到有一天,木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:苹果树也想活下去啊!虫子到处都有,只有让苹果树自己变坚强了,才能真正抵御那些害虫——或许到现在,这样的一个道理依然是觉得有那么点冒傻气。
因此,木村的果园简直是一个昆虫世界,各种微生物、蚯蚓、蚂蟥、蝴蝶、飞虫,应有尽有。在不结果的时候,果园更是各种杂草滋生,而且竟然在苹果园子里还有木村特意种植的黄豆。
要说这关键所在,应该就是这些黄豆了,而这个种黄豆的想法竟然是因为木村为了寻死——
曾经在木村最困难的时候,他决定爬到山上去寻死,到了山顶之后,却意外地发现一棵茂盛的榛子树,结满了果实,山上也有害虫,为什么榛子树却能长这么好?木村通过观察发现,原来是泥土不一样,松软度、气味、温度乃至味道都不同。
他豁然开朗,土壤才是种植苹果的重点,苹果树应当与大自然融为一体,愚蠢的人类却用农药将树与自然隔绝开来。通过不断研究与实验,他在果园中种植了大量的黄豆,改善了土壤中氮肥的含量,并让地面下的微生物变得丰富起来。
“没有任何生命是孤立的”,木村说。
木村成了种植果树的专家。虽然他在果园里任由各种植物生长,但在秋天会割草,以让土壤温度降低,“这是要告诉苹果秋天来了”。他不用肥料,土壤仍旧能保持充足的肥力。即便是连修剪树枝这样看似不起眼的细节,他都有自己的理论。日本的脑科学家、也是NHK主持人茂木健一郎形容到:他拥有相信眼睛看不到的东西的力量。
有人比较木村苹果与普通苹果的不同,认为前者是有情感的。或者说那是富含“生命”的苹果,因为它不仅仅是苹果的生命,也是木村的生命。
------
1.本文转载自新浪微博“大农圈”,版权属于原作者!仅供学习参考;
2、如果我们无意中侵犯了您的版权,敬请告之,我们核实后,将在第一时间删除,谢谢!